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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个粗人,没读过多少书。自小父兄教我习武,也粗学了些兵法。原是何大将军手下,后将军死于十常侍之手。恰逢董太师进京,太师听闻我骁勇善战,把我奉为上宾,并封我为中郎将,我便投入太师门下。太师善饮,几乎夜夜笙歌,邀我去吃饭喝酒,时有歌姬跳舞助兴。有一天夜里,酒宴中一黑衣女子身材曼妙,翘袖折腰,歌声悠扬婉转,如泣如诉,我看的有些痴了。
有所思,乃在大海南。
何用问遗君,双珠玳瑁簪。
用玉绍缭之。闻君有他心,拉杂摧烧之。
摧烧之,当风扬其灰!
从今以往,勿复相思,相思与君绝!
我心想,若能得到这样美的女子,谁又忍心有他心?可我已有妻室,此生只怕和这般女子无缘了。但这女子若真是伶人,倒也无妨,问太师讨来便是。我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,她也频频朝我送来秋波。不知是醉了还是怎么,我的脸很烫。正恍惚间,她竟款步向我走来,以舞相属,邀我共舞。太师及众将都笑望着我,明知我是粗人,不通音律,也没人给我解围。我心中虽然欢喜,但竟踌躇不前,怕在美人面前失态。不知怎么的神使鬼差的站起来,和她共舞了一曲。可能是真的醉了,我竟分不清是梦是真,只记得她身上淡淡的香,我情怯,不敢靠她太近。一曲终了,她又向我盈盈一笑,倏忽离去。她刚走,我便向太师打听此女的来历,太师嘿嘿一笑,说是他孙女,自小能袖善舞。原来是金枝玉叶,难怪气质绝伦,与众不同。而我心中却有如晴天霹雳,我一介武夫,出身低微,既如此,我又岂能高攀?何况我已有正妻。
自此便有些魂不守舍。发妻是弱冠之年娶的,无功无过,谈不上喜不喜欢。我这才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喜欢。总是想起那夜她楚楚可怜的样子,看上去还只是一个小姑娘,却能唱得这样让人肝肠寸断,魂萦梦牵。就像前朝皇帝说的,若得此女,当以金屋贮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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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说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