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李儒贾诩同人文】黑白局

白沫子

黑白局

　　山岳之间，有一简单屋舍，然今日有细雨，绵密不停，敲打屋檐，发出细细响声。屋檐下，有一黑衣男子，双手交背，却不进屋。似有故人，有约今日一见。稍有片刻，果然见一白衣男子携一书童前来。
　　“现在要见你一面，真的是不同以往了。”黑衣男子笑笑，请故人进屋。
　　“文优，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抬举我了？”白衣男子摆了摆手，不进屋：“就在屋檐走廊处坐坐吧，这天气闷热烦躁，在屋里不如在外面，赏景下棋自在。”
　　“随你，我无所谓。”李儒便邀其入座：“文和，你带一书童来，难道是要给我打理生活的？”
　　“确有此意，这个书童是我找了许久，办事效率高，能料理你的生活起居，也识字懂些文笔，怕你在此无聊。当然最主要的是，他不会泄露你我的事情，你以后唤他林捷就好。”贾诩执起白棋接着下。
　　“谢过你好意了，确实在这地方呆久了，想的东西都要缓慢了。自从李傕被曹操打败以后，我也不想去在意哪些事情了。世人皆认为我死或者消失，对我来说，其实何尝不是一件好事？毕竟因为我在董卓当手下时做的事情，所以至少当今这个天子，还是想除了我的，之前是有李傕保了我一时，现在李傕势力已去，我也不想再找所谓的明主，休闲自得岂不悠然。”李儒边下棋边喝着一边的茶水。
　　“你倒是好生自得，我可还在这水深火热之间。”贾诩轻笑。
　　“我倒是没有看出，你是如何在这水深火热中，有何苦楚。倒是那些你投靠的，反而对你有畏惧之情，却对你不得不好生对待。”李儒耸了耸肩，继续走棋。
　　“噗，你还是一点玩笑说不来。说正经事情，我打算归于曹操旗下。”贾诩看着棋局，指间的白棋却迟迟不落。
　　“你都已经打算好了，还问我什么意见。目前的形势来看，投靠曹操算是长远之计。虽然他目前还不是大势所趋，但是此人必有大事之志。何况他对人才的求贤若渴，他只要考虑考虑，就明白活着的贾文和，比起死去的典韦，曹昂更有益于他。我觉得他至少不想，你当他的敌人。”李儒落子，要林捷添茶。
　　“你还是如以前一样，了解我。虽然身在山岳，对外面的事情还是了若指掌。”贾诩起身，看着外面的细雨已停：“投靠曹操我也是在赌，有些事情不赌一下，输赢未定，我可不想到时候再后悔”转头看向李儒，手里的棋子落入棋盘，笑着说：“这局，我好像又赢你了。”
　　李儒一愣，看着棋局，不禁大笑：“和你下棋，好像只有你故意让我的时候，才能赢。我记得上次，还是你要李傕攻占长安的时候，现在已经距离那时，有些时日了，这中间发生的这么多事情，还有之前的事情，我想很多人是记恨我们二人的。”李儒也起身走出走廊，看着这安静的山岳，流水小桥，似乎这里与外界的纷乱无关，这里只有怡然养德。
　　“恨又如何？毒又如何？在这种乱世，你我不过是各为其主，我们这些谋士不过是出谋划策，做不做还是他们自己说的算，不过是恰好用了我们的主意，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而已，我不指望世人懂我，文优你明即可。”贾诩来到李儒身边，和他一起看着这山岳。
　　“这里确实很美，不知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。时间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，你在这里安心生活，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林捷，他会安排一切，我怕以后来找你的次数，没有之前多了。”贾诩看着身旁这位黑衣男子，想起以前一起谋辩，论天下之事的时光，现在换他来守他们以后的时光了。
　　“我是心已不在此乱世，你若有烦扰，这里随时欢迎你。毕竟我还是希望，在这山岳多与你说说，以免以后真痴傻了，被你耻笑了去。”李儒送别贾诩远去，直至不见贾诩身影后，才回到屋舍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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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和文优很喜欢的谋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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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夏日傍晚，山岳间有微风袭来，带去燥热。之前的屋舍，由光秃秃的只有房屋，变成现在，用灌木枯枝做的低矮小栅栏，还特意做出一个木门。木门与主屋之间有段距离，中间辟出一条石路，左右两侧为时令瓜果蔬菜，以及一些花草与一棵桂花树。李儒坐在走廊处看书，林捷在一旁泡茶。　　
     “近日，你出去有什么新消息吗？”李儒问着一旁的林捷，林捷停止手上的动作，想了想回答：“前几日去买东西时，确实听到一些消息，说是曹操在赤壁那里打了一个败仗，好像这样的。”　　
      “文和难道没有劝说，不要这曹操打这一仗吗？”李儒有些疑惑，心觉这种事情，曹操手下那些谋士，难道会不知道这赤壁该不该打。林捷摇头：“不止大人，好像有不少都劝说了，不过曹操执意要打吧。”　　
     “哦？还有这种事情，真的是……”　　
    “真的是让人心生无奈？”一熟悉声音传来，李儒抬头看木门外站的人，是许久未见的文和，赶忙放下书册去开门。　　
     “我还以为你忙的，已经忘记我这个旧人了，上次你来看我的时候，还是一两个月前。”李儒笑道，要林捷到后面准备一些酒水：“怎么？最近过的顺利吧。”　　
     “一般一般，活着就挺好。”贾诩跟着李儒进屋：“你刚刚说的事情，是曹操自己该受的苦。之前在官渡打袁绍，和在赤壁打孙权刘备能一样吗？不好好休养生息，整顿军队，做好后方稳定，意气用事，天命也。”　　
   “确实如此，也算是给他的教训了。话说你在曹操那里，现在与他的关系如何？”李儒喝这温热的茶水。　　
    “你认为关系如何？”贾诩不言只笑，林捷泡好止到放凉后，才拿起入口。　　
    “就冲着文和你之前做的事情，以你的性格和他曹操的为人，他不会为难你，当然你也不会和他走太近，你在他们这些所谓的主上面前，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距离感吗？话说你还是喜欢喝凉茶，冬天也这样，和你整个人一样冷冷的。”　　
       贾诩只是轻笑：“你也一样，即使这种天气，也只喝热茶。对于曹操而言，我确实不可能与他走很近，他也不乏为他出谋划策之人，我只要尽本职就行。他要真对我太好，我反而无所适从了。”　　
     “哦，那你以后有何长远打算？若曹操在以后某些年月已去，你打算去哪里？”李儒看着贾诩，想从他双眸看出一些事情。　　
     “这当然想过，我不觉得赤壁就打垮了曹操，只不过这是给他的经验而已。我还是会在魏谋职。至于以后，人选我也想好了，我觉得曹丕的做事风格，很符合我的标准，现在要做的，不过是如何成为对他有帮助的人。”贾诩放下茶杯：“好久没有与你下棋了，感觉要被你赶超了。与你下棋的这种默契，大概以前我们相逢的时候，便有了这个缘，会想当年初遇，也是和你下了十盘在湖边，当时正好落花时节，轻摇纸扇，共饮佳酿。不过现在却难有那个时候的欢愉了。”　　
     “过去时光不可追，不过现在的我也随时奉陪你，林捷把这些撤下去，我和你家大人下棋，你出去吧不用打扰。”李儒唤林捷离去：“你怎么确定曹操以后真有那一天，一定是立曹丕为太子？曹植，曹冲可也是曹**较疼爱的。反观曹丕，做事虽有当王的气度，不过曹操不想立，你岂不是走错这一步了？”李儒反问贾诩。　　
     “我也是在赌，虽然不是曹操最喜欢的儿子，但是曹操想为他的基业长久打算，参考袁绍，刘表，不一定自己喜欢的，就是对他事业有利的。你难道不这样认为吗？你对曹操的了解，应该不比我少。”贾诩嘴角上翘。　　
       李儒想想：“你说的也不无道理，按曹操的风格，选曹丕确实更合适。晚上要在这吃饭吗？”贾诩摇了摇头：“还有事，大概一会就要走了。曹操打算在修养好后，有所行动，我还要想想以后的计策。”　　
     “现在天下已三分，吴与蜀只要一日联合，必将对魏不利。不以吴国那些臣子将相来说，未必真心愿意与那刘备长期共处，而蜀国也不可能长久依存吴国，这联盟分了不过是时间问题，你们有耐心等就好。”李儒落下最后一子：“这局，我赢了，不知是你忙得棋艺生疏，还是我闲的有空研究了。”　　
       贾诩起身，看外面天色已经全黑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，过些时日再来看你。”李儒点了点头：“我和林捷一起送你吧，放心只送你到路口处，至少你安排的方圆几里的地方，是不要他人靠近，若真遇到外人我便带上面具。不用推脱，就当是想和你多说些话吧。”贾诩知道李儒，他想做的事情，他都是没有办法拗过他的。　　
     “随你，真若有事你也放心，我自会找人安排，走吧。”贾诩与李儒比肩同行，林捷在前面提灯带路，一黑一白的一双人影在灯火的指明下，渐渐消失在山岳之间远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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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  “林捷，这新雪大概什么时候停止？”李儒穿着厚厚的衣袍，站在屋檐下看雪。林捷看了看：“大人，这雪估计过几天就会停了，大人不喜欢冷，还是回屋吧。”李儒摇了摇头，拒绝了林捷好意：“一直在屋里坐着，会懒散没有精神，外面虽然清冷，但是偶尔受点冷意，也有利于身心舒畅。林捷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？过一会他大概就来了。”　
    　林捷回禀：“按大人的意思，今一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。”李儒点头，忽想起什么：“酒就不用给他的温了，他一直都喜欢凉的，给我的酒温了就好。”林捷点头回屋准备。　　
       大概到了正午，李儒终于等到贾诩，贾诩手提一木盒：“文优，没让你等急吧？”李儒只是笑笑：“你现在的身体，不如以前硬朗，慢点也安全。再说你答应什么时候来，你也没有失约过，即使过了，你也知道我会继续等的。”　　
     “也是，我好像目前还没有失约过，以后可就……”贾诩正欲接着说下去，却被李儒打住。　　
     “尽说一些咒自己的话做什么，快进屋吧，都这个岁数了，穿着一件不厚的衣服，披着一件衣袍就来，走这么久的路，真不懂照顾自己，不知道的还以为，如今的太尉是老的糊涂了。”李儒握着贾诩的手进屋：“你好生歇息一会，我已经要林捷准备妥当了。”　　
     “嗯，麻烦了。我这身子骨我自己知道，你就不用多操心了。倒是你，干嘛一直在外面站着等，明明怕冷，瞧你鼻尖，双颊都已经冻得发红了。”贾诩用温凉的手捂了一会李儒的双颊，见有好转才放下。　　
     “哼，关心你还成了不是，懒得和你计较。话说这盒里装的是什么？”李儒指了指，放在贾诩脚下的木盒。　　
     “哦，这个是我托人寻的一些你喜欢读的书，还有一本棋谱。”贾诩打开木盒，只见厚厚几本书册，安静躺在木盒里，贾诩取出一册递给李儒。李儒翻看几页，嘴角微翘，贾诩看在眼里，便知其是喜欢了。　　
      “你倒是一如既往，知道我喜欢什么，我就好心收下了。最近在朝中如何？”李儒喝着温酒问道。　　
     “曹丕是继位大统，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想学他父亲，不安定国，就想征吴，估计还是要失望而归。我不想太深入这个泥沼之中，我活到这个岁数，安心度日就即可，玩弄朝野权力这种事情，做起来伤神，做不好有时候还要自己受苦，划不来。”贾诩拂去衣袖上的雪花，品了品杯里的酒：“话说你还记得司马懿吧？”　　
      “当然知道，这个人能忍能藏，也不知道曹家能不能降服住，毕竟也是一匹狼，不过和你不同罢了。”李儒分析：“怎么，你难道察觉到什么了？”　　
      “嗯，其实曹操在的时候，他应该也是知道的，不过那时，曹操不想少了司马懿的帮助，再说他自认曹家子孙自会有办法。”贾诩也拿出一本书册翻看。　　
      “你是辅佐曹丕的，怎么不提点他这个？”李儒提出疑惑。　　
      “曹丕在这件事情上，我不认为他会听我，毕竟司马家就目前而言，算是辅佐曹丕的，真要曹丕现在除了司马，对于魏来说不是一件好事。再说我知道又如何，这事情本来就与我无关。他们的斗争而已，对我来说只是换个人而已，鞠躬尽瘁这种事情不适合我。”贾诩说出心中想法。　　
      “你……你还是老毛病，不过你当谋士，确实已经够了在这个事情上，太上心有时候，反而给自己带来麻烦。”李儒表示赞同：“听说你不要你家人过多与朝廷接触，怎么怕他们被权力给洗杀了？”　　
       “有时候，人太聪明却不知道如何生存，这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，我只是要他们好好活着，朝野上的事情，不比乱世打仗轻松多少。”贾诩盖上书册，轻叹口气：“文优，今晚我在你这休息吧，明日再回去，这山路确实没有以前好走了，我也累了，怕以后来这的机会不多了。”李儒听贾诩此言，知道他必定预感了什么，不想多言，他也不会多问文和，只是握着酒杯的手收紧了，点了点头：“我会要林捷安排，你今日便在我屋休息，我在侧屋会要林捷再铺一个床铺。”　　
        贾诩起身准备进入内屋，被李儒喊住。　　
      “你当年帮我逃了这世俗，真的不怕被人发现吗？”李儒问出一直藏在心里的事情，他也不知道想听到什么答复。贾诩**在门边，转身轻歪脑袋一笑，看着李儒回答：“对你，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。”李儒听闻后，也只是笑笑，全身却像松了一口气。　　
        次日，便惜别了贾诩，李儒想 亲 自送其下山，贾诩却推辞不让，只是说山路不好走，要李儒在山里等他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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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只是李儒没有想到，那次的相见却是今生的最后一面。　　    “大人，今**下山回来，有一重要事情要于你说来。”林捷低着头，手提一木盒站于李儒面前。李儒轻合书卷，抬头问林捷何事。　　
    “太尉大人，大人他……他走了。这个木盒里，是太尉临走前，托人交给我的。”林捷边说边把木盒递给李儒。李儒听到这个消息，看着木盒，却迟迟没有接手，似乎还在消化这个意外。最终木盒还在，林捷的话还在耳畔，李儒颤颤巍巍的接过木盒：“林捷，你先下去吧。”林捷出去之前还是有些担心：“大人，请节哀，人死不能复生，太尉大人已经很好了。”李儒只是点了点头，摆手要林捷下去。　　
      李儒打开木盒，里面只有一盒棋子和一把拂尘。棋子是当年初遇时，下的那盘所用，没有想到他至今还保存着。拂尘是他当年和贾诩还是李傕麾下时，他送给贾诩的相知之礼，多年都带于身旁，现在人走了，这拂尘也终归回到他身边。李儒轻轻抚摸这拂尘，仿佛还能感受到文和的存在，但是没有温凉的感觉，终究不是他。李儒抱着拂尘，轻声哭泣，然伴着阵阵咳嗽，忽然有血丝从嘴角流出。李儒用手擦了一下嘴角，看是鲜血，只是笑了笑。轻轻地把东西放好，盖起。　　
      隔天，李儒把林捷唤于前屋，交给他一封信：“你带着这封信下山，去这个纸条上的地址，我在之前就托付过文和，若我哪天不在了，你总也要有一个归所，这山岳不适合一个人生活，太孤寂了会受不了。他就给安排了，你带着这个信，那边的人你也自然放心。”林捷接过信，想说不下山，被李儒制止了。　　
     “我这条命，本来就是他给的后半生，现在他走了，我也没有留恋的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但是我意已决，你就不必多言，今**就下山吧。”李儒说完，又急促的咳了几声，布帕上沾了不少血丝：“你看，文和大概是下面太寂寥，想要我去陪他了。”　　
       林捷知道多说也劝不了他，只能在走之前再做一饭，当作挂怀。　　
       林捷下山辞别后，李儒抱着木盒走到桂花树下，在桂花树下，有昨晚要林捷挖的衣冠冢。李儒把木盒小心翼翼放入，用手掩埋，弄完也累的不能站起。在桂花树下，掏出一瓶他放了很久的一壶酒。这酒是在他住入这个地方时，就偷偷带入的，连贾诩都不知。这个酒不是什么陈年佳酿，只是一瓶了却余生的毒酒。　　
     “文和，我终于等到能安心饮下这杯酒，好好陪你了，我之前还想，我应该不会用上这酒，毕竟你比我该更长远，没想事事总有难料时，你我总有缘断时。如今你走了，我这酒也该喝下陪你去了。”李儒一饮而尽，放下酒瓶，闭上眼睛，轻轻唱着，他们之前初遇时的诗歌：“蒹葭苍苍，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，在水一方。……”　　
        回应他的只有，被风轻轻吹动的八月夜下，桂花的阵阵幽香……寄语：一步一棋，黑白交错思忖牵绊一双人，沉寂默契无多言年少相知君莫忘，为君落子亦无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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