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中寂寞,时常想念她。担心她在长安被太师许配他人,恨自己不敢向太师要人;又担心战死沙场无缘再相见,竟尚未和她表露心迹。白日打仗,夜里思念。一天听闻长安有信,远远看到一人骑马过来。定睛一看,那脸虽精心修饰,我又怎会认不出来。忙屏退左右,扶她下马,她竟着男装,蒙混进来。我又惊又喜,一把揽她入怀。她仍是笑盈盈的看着我,也不说话。你还会骑马?她狡黠一笑,西凉女子会骑马有什么奇怪啊?真的胡闹,这一路凶险,你过来做什么?她望着我,欲言又止。月光下的脸,是绝 色,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。烽火连三月,家书抵万金,何况佳人?我听见自己说,愿与阿白生生世世。她用手挡住我的嘴,你不是已有发妻?这些都不打紧的。阿白若有意,等我将来替太师打下江山,回来和他要你。她低着头用手揉着我的衣襟,缓缓的说,只愿将军平安归来。我就这样抱着她,真希望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。 如果说,人生也可以划分的话,那么我生是一半,死是一半。或者说,我遇见她前是一半,遇见她后又是一半。又或者说,我和她那日在军中相会前是一半,相会后又是另一半。
那天夜里我们在石阶上坐了很久,我多想在那陪他,他却怕我家人担心,执意派人送我回长安。之前的多次幽会是爷爷授意,但这次确实不是爷爷喊我去的。只是我在长安非常想念他,自个儿跑过去的。爷爷让我笼络他,他可曾想过会假戏成真,真的赔了夫人?临别他赠我一枚戒指,说这次打完回来和爷爷提亲。我也把贴身的香囊送给了他,留个念想。虽然他有妻室,但若我执意要嫁,爷爷也不会阻挠,何况我们原本就相配。不明白他为什么傻傻的说,一定要立了功才敢和我爷爷说?就算他身败名裂,难道我就会变心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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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说一句